murasaki

看完胡歌歌的《顺流逆流》，配着凯凯王的鹿眼美图，以及凯歌片场骑马梗的脑洞。文中都是本人脑洞，请勿当真。手机编辑，格式如有问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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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梦之迷】

胡歌每天都会做梦，并且每次醒来都会记得梦的内容，他从小便是这样。而当压力大的时候，他就会开始做那个一直重复会做的梦，在排话剧《如梦之梦》时是这样，这次拍摄《琅琊榜》最初的几天里也是这样。

一个关于军人持枪死在战场的梦，那可能便是他的前世，胡歌一直是这样理解的。为了给自己解压，一天下戏后，他找导演谈了许久，聊开之后，他便不再做这个梦了。

而这两天，他又开始做同样的梦了，但与之前的梦却有着些许的不同，这是从未有过的。

在梦里，他手上的枪变成了一把朱红色的弓，他穿着一身戎装骑着马独自穿梭在森林中，没有同伴、没有方向、没有目标，在迷雾袅绕的树林深处出现一个身影，他寻着身影而去，看见了一头正在低头饮水的鹿。不知为何，他不自觉地拔出背后箭桶里的箭，张开弓瞄准了鹿，而那头鹿似乎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抬起了头，那大而圆的鹿眼里闪烁着异常好看的光芒，更带着一丝熟悉的气息，他看得入迷，失了神，拉着弓的手指不小心松开了，箭笔直的朝着鹿射去，他慌乱了，但那头鹿却一点也不害怕，依然用那漂亮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鹿眼中倒映出了他惊慌的样子。最后那一箭却是射在他自己的胸口之上…

每次梦到这里，胡歌便会惊醒，今天依然如此。看了下手机，发现离早戏拍摄还有段时间，胡歌决定先洗个澡，冲去刚才被惊吓出来的汗水，顺便再背一会儿台词。《琅琊榜》离杀青没多少时间了，这部戏的台词量之大给了胡歌很大的压力。胡歌了解自己，他不是那种临场发挥特别强的类型，无论拍了多少部戏，还是会存在着紧张感，所以，他事先会做很多准备和笔记，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想一遍，尽量用最好的方法和状态去诠释人物。在别人眼中这是他认真敬业的表现，其实这是他天生苛求细节、追求完美的性格使然，这种性格就像一把双刃剑，时常会刺伤他自己，特别是在感情方面。有时感情还未开始，他便已把各种各样的结果都想了一遍。那种人们口中冲动的、非理性的、不计后果的、让人迷失的感情，他这辈子可能只会在戏里演出吧。

胡歌一边想象着自己在今早那场戏里的拍摄情景，一边随意地吹了一会儿头发，便拿着台词本来到阳台上，天刚蒙蒙亮，东边泛着浅橙色的微光，好似什么东西会破壳而出一般，胡歌看得有些出神。

“阿苏，大清早的背台词呢！要不要帮忙啊？”一个熟悉低沉的嗓音打断了胡歌的沉思，转头望去，是住在自己隔壁的王凯，他穿着一件灰色的连帽衫正靠在房间与阳台相邻的那扇门上一边抽烟，一遍饶有兴趣的打量自己。

在电视剧拍戏时期，演员们就想学生时代军训一般，大家基本都是住在一起的，只不过每人都有自己的房间。关系好的也会串串门，王凯是这部戏里和他对手戏最多的演员，不知是正巧，还是导演刻意为之，他们的房间被安排在比邻，因为不是什么星级酒店，所以他们房间的阳台是连着的，阳台之间只隔着数根栏杆，属于一跃便能翻过来的那种。
“嗯，你呢？一大清早就抽烟啊！要不要那么扮忧郁啊！”，胡歌边说边朝他那边走去，走到挨着他阳台的那个角落停了下来，王凯也凑了过来。尽管梳洗过，但毕竟是大清早，还未开嗓，胡歌的声音听起来钝钝的、有些孩子气。王凯听着很喜欢，便想多与他聊会儿，多听听他的声音。

“嗯，有些个心事睡不着了，抽根烟解解闷，对了，你今天怎么这么早？还洗过澡啦。”当胡歌靠近时，王凯便闻到了对方身上刚洗完澡的香味，混合着清晨的新鲜空气甚是迷人。眼尖的他发现胡歌的发尾还有些湿，一些小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胡歌肩膀部位的黑色tee上，渐渐晕开变成一滩更深的黑色。虽然冬季已过，但这个季节清晨的风里还有着深深的凉意，胡歌饰演的梅长苏惧寒体弱，这不尽让王凯自然的担心起胡歌的身体。

但胡歌并未发现，他看着天边浅橘色的微光慢慢变成了大片的橘色，如油彩一般绚丽，失神的回着：“做了一个梦，醒了，便睡…” “不着”两个字还未出口，胡歌只觉得肩上一沉，原来王凯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他身上。烟草味混合着王凯的味道一下子窜入胡歌的鼻子直冲脑门，仿佛是吃了一口芥末一般，与炝辣不同的是，这种味道让胡歌有些着迷，他迷朦的看着王凯，对方只是微微一笑，朝他咧嘴挑了下眉，“衣服湿了，小心着凉。”之后胡歌在拍摄《伪装者》的时候，每次和王凯饰演的阿诚哥对戏时，总会想到他的这个笑。胡歌虽然不是女生，但是这种细小之处被人关心着，对他来说还是很受用的。

“你看，太阳出来了。”王凯看着天边对胡歌说到。但胡歌并没有跟着看过去，他看着王凯的侧脸被橙红色的光芒照射着，连脸上细小的汗毛都闪着透明的光，大而湿润的眼睛里倒映着橙红色的火球，是那般的耀眼璀璨，看得胡歌只觉脑袋有些空。突然，王凯把脸转了过来问：“你怎么不看呀？”四目交接，胡歌在王凯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刚才梦境里的情景一下子如潮水般涌来，胸口仿佛又被射了一箭。胡歌忙不迭地躲开了王凯的眼睛，朝太阳升起的方向望去，来掩饰内心的波动。其实他应该知道，也早就知道，有些东西是逃避不了的。

“好看吗？”王凯看着他轻轻地问道。此时，刚出升的火红太阳照射在胡歌另一边的脸上，从他的角度看去，胡歌侧脸的轮廓被勾勒了一道闪耀的金边，半遮住他褐色眼球的那长长的睫毛在火红色太阳的映照之下，就像孔雀蛱蝶伏在黄褐色的琥珀上一般，艳丽绝伦。天上紫色的云彩亲吻着胡歌高挺的鼻梁，那是王凯从未见过的美丽。手中的烟掉落到楼下。

“嗯，好看。”胡歌微笑着答道。

“的确好看……对了，你梦见了什么？”王凯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掩饰似的问了一个问题。

“嗯～鹿。”胡歌俏皮的嘲他眨了眨眼。

“你是被鹿吓醒的？原来怕鹿啊！”王凯嘴边勾起了一个玩味的笑容。

“没有啊，只是被一只美丽的鹿迷住了而已……你怕什么？”胡歌低下头答道，又抬起头询问。

“我啊，我怕马头吧。”王凯的表情有些无奈。

“哈哈…不会吧…你怕虫子，还怕马…”胡歌开怀大笑。

“不许笑…”王凯抓着披在胡歌身上的自己外套的领子，像是要勒住胡歌的样子，引发了胡歌更大声的笑声。
……

他们谁都不记得后来聊了多久。

那天晚上，胡歌便不再做这个关于鹿的梦了。

那件外套，他一直忘了还给王凯，也许是不想。

再后来，在拍摄梅长苏出征那场戏的休息空档里，胡歌骑着马追了那头鹿很久…这是后话了。

直到许多年以后胡歌和王凯都记得那个清晨的日出，以及对方在阳光下闪耀的面庞和眼神。